慕白这话一出口,顾宝儿顿时惊了,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慕白:“你这是吃醋了?”
慕白毫不避讳顾宝儿的眼神,十分坦荡的点点头道:“不错,我吃醋了。虽然我知道那是因为殿下忘却前尘往事的缘故,可我还是忍不住的吃醋了。”
慕白都这么说了,顾宝儿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选择宠着他!
当下她便娇嗔道:“既然你知道那就别说了,我实在是臊得慌!”
话音刚落,顾宝儿又叹了口气道:“还有,叶寒他也是个可怜人……他虽然性情暴戾,又狐疑得很也骗了我很多事情,但是他对我除了好还是好。
现在想想我们要想法子从他这儿离开,我心底还真有些不舒服。我能感觉到他这些时日是当真将我当成女儿在宠的,也能感觉到他说要让我成为南诏女帝并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这也有我母亲是当年的南诏储君的缘故,但是我知道的,我的这个舅舅啊,他说要让我做女帝是因为他希望能够护着我,让南诏这片土地上的人都无法欺辱与我,那么他心底就是这么想的。”
慕白听了顾宝儿这番话也叹了口气:“当年的种种,到底是谁对谁错,我们无权置喙,但是我知道,大祭司将你强掳到南诏来,这事儿做得过分了,你毕竟是我们东墨的储君……”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舅舅,他怨着我的父亲啊……当年南诏内乱,国势积弱,他自责自己不够强,不能安定好南诏的民心,以至于他最在意的姐姐被逼离开故土……
可他除了自责,更怨恨我的父亲,以倾国之力强逼南诏用我的母亲来换取安定。
阿慕,你怕是不知道吧……若是当年,我父亲他没有发兵南诏,我的母亲是要和叶寒成婚的,换句话也就是说,如果当年没有顾迟,我的父亲便会是叶寒。”
顾宝儿说到这儿眉头不由蹙紧,说真的,她是很希望能够劝说自己的舅舅放下当年的怨恨的,但是通过和叶寒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可以断定一件事,叶寒若是要放下对东墨帝尊顾迟的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叶寒,他就是一个无比执拗的人。
要知道就算是他的父母,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尚且可以毫不留情地夺取他们手中的权势,将他们软禁,而顾迟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能不怨恨顾迟的话,那么一定是他快死了想着见一见自己的姐姐才会软化对顾迟的态度。
慕白明白了顾宝儿的意思之后,也无奈了。
叫他说,当今四国那都叫什么事儿啊?站在南诏权势巅峰的大祭司叶寒一心想叫东墨储君做南诏女帝,然后北狄的储君一心痴恋东墨太傅,偏偏东墨太傅又和孔昭有着一些情愫,然后有争夺西戎大汗资格的两个人,一个是忘机,一个是熏衣,都和顾宝儿有着联系……
这该怪谁?难道要怪他心上人太优秀,就有着吸引人才的天赋么?
这边厢,南诏大祭司别院里头,慕白和顾宝儿两人相对无言唯有靠对弈排解心中的怅惘之情,那边厢,东墨和西戎的将士们正打得不可开交。
西戎带兵的将军不是旁人,正是墨沉舟,至于东墨带兵的将军也不是别人,正是定国公。
定国公和墨沉舟那可是老对手了,这回碰上了,两人也是打出了火气。
他们你一枪我一枪来回冲锋缠的死紧,麾下的将士也没闲着,兀自缠斗不休。
但是很快墨沉舟就发现西戎的将士伤亡远大于东墨将士伤亡,当下他便觉着有些不对劲儿,有心鸣金收兵,结果定国公却不肯了:“墨沉舟,你个孬种,你除了躲你还会做什么?”
墨沉舟不欲搭理定国公,两腿一夹马腹,拨转马头便打算和定国公拉开距离。
孰料定国公驱马将两人距离拉近,一挥红缨枪便向他刺来,墨沉舟只得回手招架:“老爷子,你莫不是疯了,秋收之战还长着呢,你莫不是觉得你们有本事将秋收之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结束?
别开玩笑了,我看你手下的将士也快没力气了,你与其和我死犟,倒不如给我行个方便,免得你手下这些能征善战的儿郎,全都在今天葬身沙场。”
定国公看了看周边的地势,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后,笑了:“直娘贼,你还真当老子怕你不成?我轩辕永可不是吓大的!照老子说,你们今天一个个都是有命来没命回!”
墨沉舟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带着将士们转变阵形。
定国公看了什么都没说,只在西戎将士变阵完成之后冷冷一笑,策马远去。
定国公这一走,跟着他老人家的将士们反应可就大了,一个个地也都策马远离了西戎将士,走之前还不忘从怀里头掏出一柄锋利弯刀来扣在红缨枪之上,往自己身后追兵的坐骑的腿脚上狠狠斩落!
西戎将士们见东墨将士把那怪模怪样的带刀的红缨枪往自己这边挥的时候还不怎么在意,但是,他们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绝望!
东墨将士红缨枪的那一柄弯刀,根本就不是用来砍人的,那是用来斩断马腿的啊!
西戎骑兵骁勇在何处?
骁勇就骁勇在一个骑兵有了坐骑,战力简直翻倍!
因此,当西戎的骑兵们的坐骑失控之后,那场面十分惨烈……
而一手酿就了一起踩踏事件的定国公看了则是喜笑颜开:“宝丫头留下来的图纸果真有用!”
守在定国公身边的墨轩看着西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