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急的纪文澜曾经说过,他们早先在周继尧的公司安插了另一个外围的卧底,只是层级太低,无法接近周继尧和公司的核心机密,所以一直处于“冬眠”状态,难道这个范文斌就是那个卧底?
“范文斌?这个名字我不太熟,会不会是这小子被喻总迷住了,我也听说过一些公司职员偷窥美女上司的隐私。”戴家郎装作疑惑道。
周继尧摇摇头说道:“如果她是痴迷于喻后红的美貌,为什么不装摄像头?很显然,他只对喻总办公室的谈话感兴趣,再说,这种设备也不是电脑商城或者网络上能够买到的,实际上性能非常先进。”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会儿,茫然道:“会不会是公司的竞争对手试图从喻总那里获得商业机密?毕竟,喻总现在的职务属于公司的核心层。”
周继尧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戴家郎问道:“你怎么就没有想到他有可能是公安局派来的卧底呢?”
戴家郎好像吓了一跳,吃惊道:“卧底?公安局为什么要派人到喻总的身边卧底难道她有什么问题吗?”
周继尧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没有出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机灵的人怎么突然就糊涂了?他的目标当然不是喻总,而是我。”
戴家郎本来想问“为什么”,可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能装的太过了,只是,到目前为止,他所知道的周继尧唯一能够和警察扯上关系的事情就是孙乾的案子。
当时周继尧虽然只是暗示,但基本上已经承认是他干的了,楞了一下,戴家郎小声道:“会不会跟孙乾的案子有关系?”
周继尧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含糊其辞地说道:“警察对我这种人感兴趣也不奇怪,在原始资本的积累过程中有时候总要游走在灰色地带。”
戴家郎疑惑道:“他自己怎么说?”
周继尧哼了一声道:“他的嘴挺硬,就像你猜的那样,他坚持说自己只是痴迷于喻总,并且承认自己有点变态,说是一听到喻总的声音就兴奋,简直扯淡。”
戴家郎故意说道:“给他点苦头吃吃就会说实话了,要不要我去跟他谈谈?”
周继尧摇摇头说道:“赵宇已经做过评估了,实际上他也没有得到什么敏感的信息,既然这样,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如果你给他苦头吃,反倒落下一个私设公堂、刑讯逼供的罪名,只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我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建议?”
戴家郎迟疑了一下说道:“既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那干脆把他交给警察,他私自在公司高管办公室安装窃听器,偷窥个人隐私,已经算是犯法了,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交给公安机关。”
周继尧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办,明天一大早,你和赵宇亲自把他交给段一峰,已经关了几天了,再关下去的话也是个麻烦。
毕竟,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也是犯罪,不过,段一峰应该能理解,毕竟,牵扯到公司的商业机密,我必须要评估损失。”
戴家郎稍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担心范文斌会落得以前那个女卧底的下场,看来,现在周继尧对自己的行为也有所收敛。
不过,范文斌这小子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收获,而那个被杀害的女警有可能接触到了周继尧的核心机密,所以才丢掉了性命。
第二天一大早,赵宇和戴家郎就像押送犯人似的把范文斌送到了二分局,段一峰刚刚上班不久,一个女警进来说有人找他报案,惊讶道:“报案去派出所或者刑警队,怎么报到我这里来了?”
女警小声道:“这两个人是周继尧公司的,曾经是你手下的兵。”
段一峰一听,犹豫了一会儿,让女警把人带进来,没想到赵宇戴家郎不仅来报案,还把嫌疑人都带来了。
戴家郎见段一峰一脸惊讶的样子,说道:“老首长,这是我们财务部的一名员工,他在我们公司财务总经理的办公室偷偷安装窃听器,进行非法监听,结果被我们给抓住了。
他自己也承认窃听器是他装的,这是他自己写的交代材料,董事长让我们把人交给你,查查他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段一峰并不知道范文斌卧底的事情,所以听完案情倒也没有怎么吃惊,本能地以为这个职员有可能是周继尧的某个竞争对手派来刺探商业机密的,而周继尧把人交给自己,自然是想让自己帮个忙了。
“把人留下吧。”段一峰看完范文斌的交代材料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董事长,我会把情况搞清楚的。”
戴家郎和赵宇刚走,范文斌就急切地小声说道:“我要见祁菲。”
段一峰吓了一跳,惊讶道:“你认识她?”
范文斌点点头,小声道:“就是她让我在喻后红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
段一峰楞了一会儿,马上明白范文斌有可能是祁菲安插在周继尧公司的密探或者线人,顿时意识到周继尧特意把范文斌交给自己恐怕别有用意。
“你跟周继尧他们说过什么?”段一峰问道。
范文斌说道:“就是交代材料上的说法,我只承认自己变态,对那个女人有意思,其他什么都没说。”
段一峰似乎有点不太相信,问道:“他们没打你?”
范文斌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把我软禁了三天。”
“那你从喻后红那里都听到了什么?”段一峰问道。
范文斌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