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比继续批评他更让常远羞愧,他低头又要再次道歉时,黄三七过来叫他们去后院吃饭,常远顿时有一种逃过生天的感觉。
因为人多分成了两桌,饭桌上常远的同学们都很活跃,倒衬得往日都是人群中心的常远格外沉默和丧气,有同学搭着他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常远,你这么丧可不像平常的你,难不成刚刚被杨柳美女拒绝了?”
常远听到这话立时紧张的往另一桌望去,见杨柳没往这边看来略松了口气,抬手打掉同学的手,肃然道:“跟杨柳没关系,我现在沉默是因为功课上遭受了碾压,全面的碾压。”
有时候独丧不如众丧,常远愉悦地将他之前在中院的经历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果然,说完之后他的同学们也都变了一张脸,纷纷望向邻桌的齐悦,那眼神有敬佩也有羞愧,还有探究。
齐悦忽然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多,她侧头望过去,就望见常远那两排整齐的白牙,便明白他刚刚做了什么,不由得摇头失笑。
能被边教授叫来搬家的青年学生,无不是天资优异又被边教授看好的学生,齐悦从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强,只是她有明确的目标,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去耽搁,所以压榨每一分钟每一丝精力将事情做好。
半个小时背下一篇新学的安南语功课,她真是极力将每个脑细胞都调动起来,等听到边教授告诉她过关那一刻,她精神一松懈就立时感到虚脱,还有咕咕叫唤的肚子。
如今,她吃了一碗饭还不解饿,她要再来一碗,补充那半小时快速流失的能量和精力。
晚饭后也没得休息,她跟着边教授去了中院,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一教一学两人都忘了时间,直到陈老过来催促他们,齐悦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