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天魔皇陛下虽然教了他很多东西，但从来不让他尊其为师。
只是没有惆怅，但却有悲伤。
因为天魔皇陛下将自己的魔皇令交给了别人，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就再也清楚不过了。
但心中总会还抱有一点期望的。
莫邪虚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凝视着李靖，沉声问出了他刚才已经问过一遍的，却因为柏襄天魔皇的到来，被打断的那个问题。
“李靖，天魔皇陛下，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李靖沉默了一下，但没有沉默太久。
因为这件事情，终究是要告诉他们的。
然后他的双手和双脚，缓缓从柏襄天魔皇的身上离开。
柏襄天魔皇深深吸了一口气。
天澜城上空，风云变幻，狂风呼啸。
接着柏襄天魔皇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没有了诛仙剑阵的压制，只需一息，他得伤势就好了大半。
然后柏襄天魔皇深深看了李靖一眼，静立一旁，没有说话。
或许他是一个很冷酷绝情的人，但也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人。
就像他输了天澜城这一战，就坦然认输一样。
当年的第一天魔皇，也不会将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当自己的左膀右臂！
李靖的视线，在莫邪虚，柏襄，阿古娜三位天魔皇的脸上扫过。
这三个人，都是当年师尊在域外最得力的手下和弟子，现在他们都在自己面前等待着师尊的消息。
李靖慢慢地低下了头，轻声对着这三个人，对着这方天地说道：
“师尊……已经死了。”
三万年后，那位惊艳了域外天地所有的岁月，威凌天地间，让所有生灵膜拜臣服的第一天魔皇，他的消息终于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度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