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听说过,似乎是个相当厉害的人。”於应点点头说道。
说话时,他再次在心中暗想:如果乐进那小子不总是给他讲些无聊的笑话,他对那小子其实倒也没什么不满。
“听说这个评分影响我们各旅军上战场后的驻守位置对吧?”吕闻亦插嘴道:“评分最高的为前军,其次左右军,然后是中军与后军,是这样吧?”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蔡成摊了摊手说道:“我那边那个叫华虎的小子,终日在我面前叨叨,说什么一定要从蒙虎手中抢到前军的位置……”说着,他看了一眼曹淳,笑着说道:“抱歉啊,你我现在是竞争对手了。”
曹淳笑而不语。
首先,他并不认为自己给输给蔡成,其次,也不认为蒙虎会输给华虎。
而就在这时,却见魏续一脸愕然地问道:“等等,这个什么评分,会影响出征时的前后军位置么?”
“你不知道?你那边的武婴没告诉过你么?”蔡成好奇问道。
“没有,那小子从没……”
说了半截,魏续忽然想到了武婴那稳重到近乎温吞水的性格,面色微微一变,当即站起身来说道:“今日就先到这,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那就先这样吧。”其余四人相识一眼,除曹淳以外也准备各自返回各自的兵帐。
然而,就当曹淳送蔡成、魏续几人走出帐篷时,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几个愤怒的声音,再仔细一瞧,曹淳等人便瞧见远处围了一大帮武卒,不知在争执些什么。
『出事了?』
曹淳、魏续、蔡成、吕闻、於应对视一眼,当即快步走上前去。
片刻后,他们便来到了远处的人群,只见在那边,一大帮他们一方的魏武卒正围着十几辆装有大木桶的战车,且旁边的地上还摆着几只木桶。
而此时,在一群气愤填膺的魏武卒的包围下,有几名脾气暴躁的魏武卒正拽着几名兵吏的衣襟,愤怒地质问着。
『这些是……军中负责全军吃食的兵吏吧?』
曹淳走上前去,出声喝止道:“住手!”
那些魏武卒回头一瞧,见曹淳、蔡成、魏续五人走来,这才逐渐平息下来。
当即,有一名魏武卒指着不远处那些兵吏说道:“几位旅帅,这些人轻怠我军士卒!”
“我等目前已不是旅帅,莫要叫错。”
曹淳纠正了一句,旋即心平气和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听闻此言,附近的魏武卒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曹淳等人。
按照往例,即是是寻常的魏卒,每顿饭菜中也至少会有一块肉,除非是在战场前线且肉食紧缺,而魏武卒的待遇则更在寻常魏卒之上,非但饭菜会稍微丰盛一些,甚至于还能尝到酒水——毕竟最近这段时间这座营内的魏卒还在修整阶段,因此也不至于全军禁酒。
但是今日军中那些负责伙食的兵吏送来饭食时,却只见米饭,不见菜肉与酒水,因此有魏武卒开口询问原因,那些兵吏便推脱今日烧煮的菜肉不足,就只剩下米饭,是故此地的魏武卒们勃然大怒。
“行了,我有数了。”
挥挥手制止那些满心气愤的魏武卒,曹淳走向那些兵吏,问道:“你等谁是主事?”
听闻此言,方才曾经一名魏武卒揪住衣襟的兵吏走到曹淳面前,抱拳说道:“在下周玎,是这些人的吏长。”
“很好。”曹淳点点头,指着那些大木桶问道:“我军皆乃武卒,何以饭菜中只见米饭却不见菜肉?”
看了一眼四周满脸愤怒的魏武卒们,那周玎苦笑着说道:“这位官长,此事着实与在下无关呐,在下只是奉了我上面的官长之令,将这些米饭送到贵营……”
“你送来时就是这样?只有米饭,却无菜肉?”曹淳皱眉问道。
“是啊,千真万确。在下一介小吏,岂敢克扣诸武卒的饭菜?”周玎苦着脸说道。
『看来是粮官那边,有人针对我等……』
曹淳心下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
原因很简单,因为营内那些负责伙食的粮官,除官职最大的督粮官或许是公孙喜亲自任命以外,其余手底下的,基本上都是大梁一带的官吏,曹淳这群人是邺城一带的兵将,与大梁这边的官吏并不熟悉,虽说此事错在对方,但若闹得太大,势必会惊动主将公孙喜,甚至为此也受到惩罚。
就在曹淳思索着此事该如何解决时,魏续一把将他推开,旋即迈步走上前,揪住了那个周玎的衣襟,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哪怕营中菜肉紧缺,克扣也不应该是克扣我等武卒,喂,你们这帮粮官,难道是有意针对我等么?”
“不是不是,在下岂敢针对贵军?据说今日是有一支军队多索要了些菜肉,是故……”
“谁?”魏续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来自防陵的军司马焦革,他说他今日是他生诞,是故向我的上官索要了更多的酒菜……”
『焦革?』
魏续皱了皱眉,缓缓松开了抓着周玎的手。
“焦革……假若我没记错的话,此人是唐直军司马的旧友吧?”吕闻皱着眉头低声对曹淳、蔡成、於应等人说道。
“你没记错。”蔡成回了一句,旋即亦皱起了眉头。
他低声对曹淳说道:“看来,应该是焦革想给咱们新任师帅一个教训,牵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