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欢瞪大眼，说道：“南洋有你在，治安还那么差吗？”
厉暮霭低沉大笑。
“你画的是什么？”
“不知道，等的无聊了就随便画画。”重欢低低地说道。
“怎么了？”厉暮霭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
重欢抬眼看着蓝天白云，轻轻地说道：“刚刚我蹲在这里想了很多，厉大哥，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人？父亲出来之后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父亲出事之前，帮我安排好了一切，毕业了就留下来，以后再移民过去，永远都不要回南洋来。”重欢眯眼，淡淡地说道，“我那时候不听，总觉得身体里流动着一股热血，觉得自己这些年是有些本事的，不可能会被现实打倒，我要留下来，改变这一切，告诉父亲，我是可以的，不需要庇护。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他了。”
“可是继母带着妹妹捐款潜逃，亲朋好友跟我们家都断绝了关系，生怕父亲的事情惹祸上身，世家的叔叔伯伯们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后来，厉斯臣说，他可以帮我。”她转过脸，看着厉暮霭，面容娇美清纯，目光平静，“他对我并不好，至少比起你，差很多，可是那时候我还有拼劲，我总觉得还是能扛起重家的巨债的，为了赚钱我进了娱乐圈，我知道我所有的成功都是厉斯臣在背后操控的，他不高兴了，我所有的努力就得化为乌有。”
“他恨我，厉大哥，我能感觉到他是恨我的。”重欢喃喃自语，说话时冰冷，做爱时激烈，从不温柔，对她犹如陌生人，就连哄骗她都是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