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她不在家的日子里,他都是这样没日没夜忙过来的。他和她一样,都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有时候加班时间太晚,他没吃饭也不会去打扰食堂人员休息,通常是回家随便对付一下了事。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的胃病严重,可看了胡克的私藏笔记本,才知道高烈的胃病她要严重得多。
这都是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想起被她扔掉的,那条未及入口的鲜鱼,她不禁黯然心酸。。
红霞坐了会儿走了,巩雪之后彻底把家里清扫了一遍。转眼间已是夕阳西下,她找出新床单,被罩,铺好床铺,许是有些累了,那样和衣躺在面,睡了过去。
高烈拎着两个大饭盒一路小跑进了自家楼道。
他真真是明白了归心似箭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他现在何止是归心似箭,简直是归心似火箭!
想想心跳加速!
热血沸腾!
他的小雪,回家了!
刚想敲门,却又猛地收手,他附耳贴在门板,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感觉太过沉寂了一些,他的眉心紧紧蹙起,薄唇也情不自禁地抿成一条线。
轻轻扭了扭钥匙,门咔嚓一下应声而开。
进门之前,他低头闻了闻身的味道,虽然不满意,但还将。这还得感谢黑鹰那小子,关键时刻,替他挡住了那泡血。
算了,不提了!
血腥的经历与他们的生活无关。
进门看到那双熟悉秀气的鞋子,安静地摆放在那里,旁边,是他那双已经干净如新的熟识棉拖。
他的心一热,放饭盒的动作失了力道,竟然发出了声响。
他探头朝屋里看了看,发现所有的灯都黑着。
他不着急的原因,是他感觉到妻子在家里,房间里有她清幽淡雅的香气,混合在春夜甜美温和的味道里,令他沉迷不已。。
蹑手蹑脚的走向卧室。
果不其然,他的姑娘正躺在床,睡得跟朵白莲花似的,美得令人心跳。
巩雪被高烈的胡茬扎醒,刚想开口惊呼,被味道独特的深吻封住了口唇。。
半响,她喘息着揪着他的领口,把他推离一点,“臭死了!”
高烈抱歉地笑笑,要起来去洗漱,可是刚一动,被身底的女人拉住领口,又拽了下去。。
又是半响厮磨,再分开的时候,她的唇,贴在他的唇边,“可是,我是喜欢臭臭的你,怎么办。”
高烈的心都要化了。
他控制着快要决堤的yù_wàng狂潮,硬是从她的怀里挣扎起来,“喜欢也得注意卫生,我可不想让你再住医院了。”
巩雪闻声笑笑,放开了他。
等高烈一身清爽地出来,饭菜的香味已经飘散在家里了。
巩雪热好了他打包回来的饭菜,陪着高烈一起吃饭。高烈特别高兴,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喂她,等她吃饱了,再把剩下的饭菜一次包圆。
想到什么,他不好意思地认错,“刚回到家,是不是吓你一跳。”
巩雪用餐巾纸拭去他嘴角的菜汁,“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带人回来了呢。”
高烈哑然失笑,“你怎么猜到的?”
巩雪蓦地瞪大眼睛,盯着他,“你真带了!”
高烈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赶紧解释:“小傻瓜,吃哪门子飞醋啊,跟我回家睡觉的是胡克,他那天晚喝多了,非要找我说说心里话,我缠不过他,所以。。”
巩雪黑了脸,“他睡在哪儿?”
高烈指了指沙发,“我怎么可能让他床。”
巩雪脸色稍霁,掐了一把高烈的俊脸,警告:“下次不准了,男人也不准在咱家睡觉。”
高烈的琥珀色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是!老婆!”他滑稽的敬了个礼,引来巩雪的笑声。。
饭后,巩雪洗漱,高烈原本想抢的,可她说什么都不让,她指指卧室,“你先去休息吧,等好了,我过去。”
高烈呼吸一窒,盯着巩雪嫣红诱人的唇瓣,心早飞了天。。
进了卧室才猛地发现,套套没了。
次收拾的时候,因为觉得没用都扔了,可现在。。
现在。。
巩雪一边甩手,一边走出厨房。
她看到高烈站在客厅打电话,声音极低,她几乎听不清楚,开始还以为是队里的事情,所以没在意,可后来,等一些敏感词从那个高大的男人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她呆在那里,脸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几秒,猛地冲去,扣了电话。
高烈还拿着话筒,有些尴尬地看着她,“小雪,不是。。不是没了吗。。”
“没了,你去找胡克!胡克是军医,你不让他做正事,却让他半夜三更来家送***,你。。。。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他啊!”巩雪觉得自己快要晕了。
高烈抱住她,一边亲她的脸蛋,一边说好话,解释:“我是急了。。小雪,你别生气。。别生气啊。”
巩雪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转身走进卧室。
高烈紧跟进去。
巩雪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崭新的盒子,在高烈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高烈又惊又喜,说话声音都不对劲了,“你准备了!小雪。。。你。。”
巩雪推他一把,气笑了,“还不赶紧给胡克打电话,说不要了。”
“好,马去打,马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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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柳梢头,万籁俱寂的春夜里,高烈满足地环抱着巩雪,叹息了一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