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世界存在多少年了,啷个没有专门的研究机构?”
“有就更好了啊,我可以加入他们啊!”
“可算咯,人家选拔的肯定也是从小就接受专门教育的专业人才,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啷个能挤得进去。”
“嘿!你净打击我!赶紧帮我想想,我这是啥情况啊,体力可以逐渐恢复,为什么异能就恢复的这么慢呢?”
“因为……你反应迟钝?”
“好好说话。”
看着他这么认真地想要得出一个结论,邛思也不好再继续拿他开玩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认真地考虑起桀氪的想法来:“嗯,可能异能恢复得慢?体力虽然回复了,但是……就比如我有时候也有太累的时候,跑都跑不动咯,异能也只能发挥出来一丁儿。”
“可我是一点都没有啊,这情况不一样。”桀氪放下筷子,靠在椅子背上叹了一口气,双眼盯着天花板上开裂的纹路:“奇怪了,真奇怪了。”
“是不是你动了,但是自己没得感觉,比如说只移动了一毫米?”
“诶?有道理!”桀氪忽然来了精神:“你给我看着点儿,看仔细了啊!”
邛思闭上眼睛,把注意力尽可能地集中到感知上,然后聚焦在桀氪的位置,起初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再仔细一点,可以发现微弱的波动,与往常在几百米远都像深夜明灯一样的效果截然不同。
“你动了吗?”
“汗都快流出来了。”桀氪原本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趴在桌子上继续吃起晚饭来:“有啥感觉?”
“很微弱,要很用力才能感觉出来。”
“有移动吗?”
“似乎没有,连异能波动都很不稳定,你就别操心了,指不定睡一觉就都好了,赶快吃饭,吃完了吃药。”
听到这句话,桀氪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立刻放下筷子直起身来,伸出左手食指向上一指,大声喊到:“药!”
“要死哦!”邛思被吓了一跳,一掌就糊在他举起来的左手上:“喊那么大声做啥子!”
“说不定是药物成分抑制了我的发挥。”
“那也得吃药!”
“不不,药还是要吃的,只不过这个事儿嘛,必须得弄明白。”
“这你咋个弄明白噻,异能的理论你就是胡编滥造的,医学的你更……你做啥?吃你的饭你看我做啥子?”
月球此时正行至双子座方向,看不太真切的新月撒下微弱的光芒,笼罩着两株刚抽出新芽的小树,树梢的尽头,两枝嫩芽刚刚穿透到这夜晚的凉爽中。它们伸展开来,两片新叶恣意挺拔,引得旁边树上并立的两只喜鹊,都不约而同地偏过头来。顺着喜鹊的目光,稍远处,一扇对开的玻璃窗后,两个人正四目相对,无言而伫。
“怎么样?”桀氪尽量按捺住心中的无限激动,率先打破了这沉默。
“没啥子感觉。”邛思毫不留情地击垮了桀氪的期待,不只是从语言上,更从行动上,屋子里瞬间出现了八个邛思,而且形态各异,有的靠墙站着,有的坐在凳子或桌子上,可以看到这几样家具都在不停的瑟瑟发抖。
“说明书,再念一遍。”桀氪无力地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闹钟,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两遍。
“一至二小时达到血药峰值,要是血药峰值就是字面意思,那就没错。”八个邛思用标准的普通话一齐念到,声音听着像是立体声,只是有些别扭。
“俩小时了啊!什么情况!”
“这下放心了吧,药我也陪你吃了,小白鼠我也当了,能不能消停了?”
“不能!”桀氪义正言辞地拍案而起,随机又感到一阵乏力,连忙坐了回去:“不行,找不出原因我睡不着。”
“你现在不是还没完全恢复吗,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呢,何苦在这儿胡思乱想。”陪他折腾了一晚上,甚至以身试药以确定是不是药物会对异能有影响,到现在邛思也有点恼火了,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别生气啊。”看出情势不对,桀氪的态度也委婉了下来,仔细一回想,自己确实是仗着生病了该被照顾的理由,要求了与这一份理由无关的东西。但是之前数次的推测成功实在带给他莫大的信心膨胀,此时不把这个情况研究清楚,恐怕下次机会就难得了,毕竟他也不希望他自己,或者身边任何的人再次得重病:“你再帮我出个点子,最后一个,行不?”
“还出啥子?你就是没恢复,体弱啊!没有足够的力量走路了都,啷个还……”说到一半,邛思突然想起了桀氪那天在羽毛球场胡诌的那一大通话来,虽然说表面上他并不认同,但是毕竟是他的好朋友想出来的,而且听起来也能讲得通,所以有些细节他还是回味过的。此时被桀氪来回的折腾,愠怒之下本来是想找几句他的理论回给他应付一下,可是仔细一想,却突然蹦出一个想法,紧接着心里不禁慨叹,说不定自己哪天也会像对面这个人一样变成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桀氪看他这样,立刻就猜到他是有想法了,当下也不敢打断,也不敢激动,就那么停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邛思的眼睛,等着他回过神来,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怎……怎么了?”
“试试你上次新开发的能力,隔着球网移物的那个!你说过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