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唐布衣,骤然感觉面前即便是再有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挡住自己继续学习的脚步!他毅然决然地拿起了第十一块桥板,就这样在这座桥上无数次重复、学习、受惩、修炼、再来!
失败,再来!
失败,再来!
失败,再来!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个启蒙幻境中的阗小洛比他还要惨,在他铺好第十一块桥板时,阗小洛的第五块桥板才刚刚铺好,而其受惩次数已经是唐布衣的十倍不止!
无论唐布衣,还是阗小洛,骨子里都流淌着一种叫做“不服输”“不认怂”的血液。
失败?再来!
失败?再来!
反复上演着这一幕的兄弟俩,根本不知道自己另一个兄弟却在经受着真正的生死考验。
看着牛头怪不断拔高的庞大身体,萧怒反倒慢慢冷静下来,坐以待毙绝不是勇者所为。
“我萧怒还要娶天下最美的女人,赚最多的钱,修最牛的功法,我怎能死在区区一头牛头怪手里!不能,不能,绝不能!”
萧怒内心咆哮,双手灵动的一翻,已经各握住一把三炼的短匕,根本无视自己与牛头怪之间大约四五米远的距离,以及四周翻滚沸腾的岩浆,萧怒脚下用力一点,重重地踩在脚下的岩石之上,然后,整个人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径直飞向那个牛头怪。
半空中,就见那牛头怪长舌翻卷,涎水四溅,挣扎得越发厉害,他的手臂眼看就将从岩浆中完全脱离。
身下沸腾的岩浆中,骤然飞出几块沸石,被负重袋折磨了十几年的萧怒此刻如有神助,灵敏得像只猴子,于空中做出几个匪夷所思的诡异闪避动作,但还是被其中一块沸石狠狠砸在左肩!
“我擦,牛头怪居然可以操控沸石和岩浆,这该怎么弄?”
“滋滋滋”,左肩皮肉一片焦黑,溃烂了碗大的一块,与此同时,沸石上沛然的力道直冲萧怒心脉,尽管灵海翻涌,瞬间聚集的灵力抵消了绝大部分力道,萧怒
仍喷出一大口鲜血,勉强控制住前冲的身形没有像那口血一样掉落岩浆中瞬息湮灭于无形!
牛头怪得意的仰天长啸起来,萧怒忍痛连连发出数十道灵犀指,落在其身上皆如泥牛入海全无动静。
背心一片冰凉中,眼看牛头怪又要翻江倒海操控沸石袭来,萧怒反倒忽然晋入空灵,视界里只有那个牛头怪的影子。牛头怪身体的弱点,明明白白呈现其中。
“魔族,刺心而不亡,唯枭其首或断其颈或破其头。”
几岁时读过的一篇与魔族有关的文章,悄然浮现心底,适才胡乱施展灵犀指,使得身形未至牛头怪前已要下坠,百忙中,萧怒不顾一切地催动起一大半灵海灵力,夹杂着一丝粗如麻绳的电弧,送入手中双匕,身形重新维持原来的急冲之势,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
牛头怪显然震惊得忘了发动新一lún_gōng击,只是张大着血盆大口,似要等着萧怒自己撞入它口中!
但眼看身体已经势难避免就要坠入牛头怪血盆大口时,萧怒忽然在半空中竭力将身体蜷缩起来,并以一只脚尖轻点在牛头怪卷过来的长舌上,借到了一丢丢力,瞬间便到了牛头怪右颈旁,心无旁骛地冷静得可怕的将手中双匕交叉插下!
“噗”!
“噗”!
连续两声兵刃入肉的声响中,牛头怪嘶声痛吼,萧怒已将双匕分别深深地插进牛头怪的头顶和右颈。
身体这时已将力竭开始下坠,萧怒并未慌乱,而是发力抽出双匕,蜷缩的身体猛地拉伸,双腿就势反蹬在牛头怪布满鳞甲的肩头,竟
(本章未完,请翻页)重新朝着那块唯一的落脚岩石飞跃而去。
双脚落到实地,萧怒悬着的心并未就此松下,回身看去,那牛头怪头颈不断pēn_shè出黑色的腥臭液体,吼叫声越来越小,整个身体却在开始慢慢朝岩浆中下沉了。
萧怒感到双脚根本用不上力,轻飘飘如踩在棉花之上,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牛头怪已经被自己冒险干掉了。因为没等它的身体完全沉没于沸腾岩浆,它的双眼就已经彻底闭上。
萧怒一屁股坐倒,朝天怒吼道:“擦,哥看走眼了,都说女人越美,心越毒,哥始终不信,这难道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做死就不会死?哥干嘛非要信那灵通楼的资料,执意要找清溪城最好的老师呢?”
“凭哥的绝世天资,岂能被区区几个石阶难倒?凭哥的超强战力,岂能输给区区最低级魔族怪物?区区浩然门,就想困住哥?”
吓得只剩半条命,现在腿肚子还在发软的萧怒似乎瞬间满血满状态了,刚马后炮地朝天吼出几句,就见天空再起漩涡,有光袭来,又将他卷起就走,顿时萎了,气势全无,认命般地垂头叹息一声:“算了,哥可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刚才都是说着玩的,别当真哈!”
雪无痕狼奔豕突中剧烈的喘息着,这是他沿着无回岭兜的第三千四百九十七个圈了,捏着最后一颗回气丹,他感觉自己的苦胆已经碎得根本拼凑不起来了。
自认为这些年自己每日强行用生意麻醉自己的神经,不让自己去想南城区阁楼里那个女人,尤其在听说胡子多次迷失在某法阵内形象全毁之后,更是不敢有所行动,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