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苏牧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昨晚和希尔佩斯将军聊得那么晚才回了酒吧,就是想策划点什么也没机会啊,毕竟我又没有果果那么聪明的脑袋。”
银可可噗嗤一下便笑出了声。
狡辩的同时还顺嘴夸一夸自己的女朋友,可真有你的苏牧。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尝尝被这个男人挂在嘴边呢?
银可可一边笑,一边憧憬着以后的生活,但很快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于是连忙收起笑容:“对不起,你们继续!”
三千悲愤地控诉道:“你自己也承认了,你不行,但赵师妹可以,而和赵师妹又是道侣,那赵师妹做,和你做又有什么区别?还有夏师妹,郭师弟……我看你们就是沆瀣一气,故意合起伙来整我!”
这时候的三千,真是像极了一个被欺负的小娘子。
似乎那坚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丢了,他的高冷傲娇也跟着一块丢了。
一张俊朗的脸上满是委屈。
然而,三千觉得委屈,却还有人比他更委屈。
苏牧刚想反驳他两句,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木子欣说话了。
“三千,昨晚一夜春宵,在你眼中便叫做‘整你’吗?”木子欣红着眼眶说道:“我知道你们名门正派最看重自己的清誉,可我是个女孩,难道我就不看重了吗?你是丢了身子没错,但我又何尝不是?”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自爱,那么浪荡吗?”说着,木子欣竟然哭了起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愿意用自己的清白去帮苏牧报复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这一句话,重重轰在了三千的心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急于证明自己是受害者所说的那些话,对一个女孩来说有多么的刺耳,甚至说是侮辱都不为过,如果他是受害者,那木子欣不是也受害者么?
三千并不怕女孩子哭,以往下山磨炼时,他没少见那种喜欢用眼泪来博取同情的女人,可是,木子欣显然和她们不一样,这种性格活泼又倔强的姑娘一旦哭起来,那就说明问题真的大发了。
木子欣声泪俱下的质问,让三千一下子乱了分寸,都不敢去看木子欣的眼睛了。
说到底,这件事占便宜的还是他,人家木子欣毕竟是女孩子。
而且,昨晚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到底谁办了谁还真不好说。
至于为什么要吼那一嗓子,问木子欣对自己做了什么,那纯粹是为了抢占先机……
俗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发生了这种事情,与其等着木子欣来问他,不如他抢先发问,先把气势铆足了再说…
可是,这先机是抢到了,但木子欣现在泪眼婆娑的样子,却让三千觉得自己是个拔掉无情的老渣男——比苏牧还渣!
苏牧好歹敢作敢当,而自己呢?
“唉……”
三千叹了口气,终是放缓了语气,“别哭了,我为刚才的话道歉。”
木子欣抹了把眼泪:“道什么歉,我要的是你的道歉吗?”
“我……”三千一时语塞,瞳孔微微张大,心中滋生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不要道歉,那你要什么?
要我吗?
“你什么你?不想负责就快点走啊!走得越远越好!”见到三千迟迟不说话,木子欣的情绪再次爆发了,她带着哭腔说道:“你最好永远不要让我找到,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啧啧,真狠呐……嘶疼疼疼!”苏牧话还没说完,腰上便被狠狠掐了一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星野纯夏小声嗔道。
多漂亮一个女孩啊,哭得这么梨花带雨,她都有些心疼了。
“不是……”苏牧看了三千一眼,然后凑到星野纯夏耳边,悄悄说道:“你没看出来子欣是演的吗?”
“啊…?”星野纯夏睁大眼睛,回头看向苏牧:“演的?”
“没错,演的。”苏牧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的意思是,子欣不喜欢三千?还是她不想让三千负责?”星野纯夏问。
“都不是。”苏牧说道,“喜欢肯定是喜欢的,想让三千负责也是真的,但是——”
说到这,苏牧吸了吸鼻子,“你不发现这房间里少了一种东西吗?”
“什么东西?”星野纯夏也跟着吸了吸鼻子,“我什么都没闻出来啊?”
“闻不出来就对了。”苏牧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夏同学,你也是过来人了,他俩要是真做了什么,房间里的空气会这么清新?”
一旁的洛小曦等人听到这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齐刷刷红了脸。
星野纯夏恍然大悟。
“所以闹了半天,这两人其实啥也没做?”
“做没做已经不重要了。”苏·福尔摩斯·牧如是说道:“你看,三千衣衫不整,胸前的扣子都扣歪了,明显是先前穿的时候太着急,没注意到,这便说明,三千昨天晚上是裸睡的。你再看木子欣,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是害怕走光,所以她昨晚睡觉也没穿衣服,也就是说,尽管他们什么都没做,但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对于山上的姑娘来说,除了嫁给这个人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山上的风气可没有蓝星这么开放,除了自己的丈夫,姑娘家连脚都不会给别人看,更别说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