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念音这招移形千里一使出,四人着地已是距原楚城的好几百里之外。
将落地,环念音一个趔趄就要倒地,墨隔玉及时伸手扶住她,“环念音,来之前我如何跟你说的!你做什么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环念音站直了身子,脸色有些发白,“我没事,你别生气!”抬头看看墨隔玉喷火的眼,心下有些惴惴,“那个,我……”一垂头,嘴角就有鲜血流下来,摇晃几下就扑倒在墨隔玉身上。
“小姐……”身旁落央叫了起来。
墨隔玉一手扶住环念音,一手搭上她的脉搏。黑沉的脸上有几丝掩不住的焦急,弯身将环念音拦腰抱了起来,对扶木道:“查一下日月老人现在何处?派人催着些!转告他,就说我说的限他两日到达九环门”。
“是!”扶木领命回身布阵传话。
“隔玉,隔玉”,环念音喃喃叫他,“你别生气,听我说”。墨隔玉眉头动了动,看着虚弱无力不堪的环念音。
“我使出移形千里动用内息不过是为了吓吓那些江湖人士,你说你堂堂墨影阁少主,怎可叫他们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这样,我……”环念音小喘着顿了一顿才又道:“此番我若是再也无法醒来,那……”
“环念音,你给我闭嘴!”墨隔玉不再停留,抱着环念音,晃了晃身形,没了影。
“公子,日月老人已经……”扶木收了阵,正回身禀报,却不见了墨隔玉踪影。
“哎呀,快些走啦!公子同小姐早走了!”落央拉过扶木,二人足尖一点,往九环门飞身而去。
到达九环群山山脚时暮色笼罩,环念音抓着墨隔玉胸前的衣襟紧紧地不撒手,嘴里还絮絮叨叨的重复着:“隔玉,若此番我真的再也醒不来,再也醒不来……”
墨隔玉紧皱着眉,看看环念音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以及胸前已被环念音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的衣襟,道:“若你再醒不来,如何?”
停身低头看环念音,颤了颤唇际,满眼的心疼,终究又没再说什么。
环念音喘了几口气,噤了声,手却未曾松开。墨隔玉紧了紧手臂,点足上山。
九环山修阑居院子内,公子几个聚在一起好不欢快的喝着酒。人数较往日多了一个,多了个一身吊儿郎当之气此时却装得一本正经的年轻暗绿色华服的男子。
只听得环琴问道:“诶,小白兄,你说的那日月谷的破蛊阵真的有那么厉害么?你这年纪轻轻就被尊为日月老人,定是进过那阵又破了那阵的了”。
被唤作小白兄的男子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看起来很是豪爽的道:“那是,那破蛊阵是历代继承者必破之阵,不破不可继位!”顿了一顿,又讪讪的接着道:“其实也没那么厉害,不然也不会被他墨隔玉破了不是!”
“话说,小白”,环佩晃晃杯中的酒,“据我所知,那破蛊阵每被破一次就会被加强一次,小白你四年前就继承日月老人之位,也就是说墨隔玉去日月谷前那阵已经被你破了一次,是以这回加强蛊阵的那人便是小白你,而墨隔玉几个月前又……”
“我懂了”,环琴打断环佩的话,插进嘴来,“也就是说小白加强的阵,几个月前却被墨隔玉破了,哈哈哈啊哈哈哈,怪不得小白你对墨隔玉意见会如此之大!”环琴自顾自笑得趴在桌上。
“墨隔玉他那是误打误撞!不然,老人我布的阵,他一个只在谷中待了三年的人怎能破了!哼……还有,我叫伟人白,你们可以叫我伟人,也可以叫我阿白,就是不能叫我小白!我们日月谷中那只镇谷的兽才叫小白……”
“伟人白?那既不能叫小白,叫小人如何?”环闻端着酒杯,面无表情道。
“咳咳咳咳,你们……”伟人白一口清酒入喉,被环闻这话呛得咳个不停,抖着一只手还没说完话,却见修阑、解、佩、闻、琴五人先后站起身,齐齐扔了手中的酒杯闪出亭子去。
伟人白定住,往亭外看去,恰见墨隔玉抱了个女子被围在中间,当即扔了手中酒杯也闪了过去。拔开几位公子凑上去,看看奄奄一息的环念音道:“哦,原来这就是让墨隔玉你连死都不顾要救回的女子啊!啧啧……”
“废话少说,你到了更好,快些随我上巅!”墨隔玉扔下这句话就没了影,紧接着,九环门几位公子也没了影。
伟人白左右看看,愣了一愣,冲着夜空清喊道:“我说墨隔玉,好歹我救过你的命,你对我态度好点会怎样,真是,有老人我在急什么!”喊完,身形一闪,追了上去。
九环之巅白茫茫一片,寒风刺骨,一如往昔。九环门门主、长老,护法、前前护法一个不落。
断情蛊性属火烈,轮回时自心脏处,灼烧般遍及全身,环念音体内封进的玉魂珠可减轻些轮回时灼烧的痛楚。。
大祖爷爷看着冰天雪地里各居一角的众人说道:“断情蛊一旦轮回,唯有浴火,方可重生!”
浴火?重生?岂不是等同于凤凰涅???
一想到凤凰涅??,几位年轻公子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动了动。墨隔玉抱着环念音坐在中央位置,只紧皱了眉,一言不发。身侧站着伟人白,看看环念音,眉头动了动,轻叹着摇摇头,如何逃得了这个命字!。
“玉儿”,环莫云叹口气道,“你要想清楚,这天雷火一旦燃起,断情蛊不解,不但救不了音儿,你同日月老人皆无法全身而退,轻则重伤,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