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魔力的魔兽,他们自身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化,心智渐渐消失,本身同样变得狂暴、不分缘由喜好嗜杀,因此,这一类灵兽,被冠上一个同心智正常灵兽不同的称呼:魔兽。
耀斩飏继续道:“而藏宝楼和圣光廷却也同样如此,他们都有着自己特别的作用。不过,我想要说的,可不是赞美他们的奇特。”
“人类世界有一言:‘有因才有果,因果循环,不灭不寂。’运用于此也是如此。五要领域之所以有自己的特别,也定然有自己的原因。而他们的原因,便藏于他们自身,或者说,源自于他们自身最根本的灵魂——要领最根本的力量源泉所在。”
“而告诉我这一个道理的,便是属于断魔渊的灵魂。六年前我在断魔渊内,机缘巧合之下,成为它的寄宿者。”
天真听得心头一紧,从耀斩飏的话中,她联想到了无邪,寄宿者?意思有什么也有占据无邪了?然后找准机会,来一个大逆转?吞噬宿主,自己成为身体的主导?
天真脸上纠结薄怒的表情没有瞒过耀斩飏,他不禁低头一笑:“你倒是想多了……这个灵魂,严格说起来,也不过是原本主人的残念罢了,并没有主导宿主的能力。之所以将我们成为寄宿者,是因为在宝器觉醒之时,这丝残念也跟随苏醒,而我们的身体,是保留下他们的唯一办法。”
“从我成为寄宿者之时,我便在开始等待。而他们,等待的岁月光阴……又何止一个八年,那可是千千万万个……八年。”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天真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错愕,那是相信、期待、可是又感觉不可思议的一种预感。
耀斩飏凝视着天真,紧接着,在天真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他的肩头一颤,一股更庞大的力量从他的身体内部涌出,笼罩两者周身的黄色越发浓郁,将他们整个身躯都完全包裹在内。
他慢慢单膝跪倒,虔诚无比。
“他们在等待他们的帝王……而我作为他们选中的寄宿者之一,等待的,便是他们的帝王的选定者——而这个对象,便将会成为我的王!”
眼底这个少年。
此时此刻一如第一眼所见,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丝毫青涩,那宽阔的肩膀像是一座大山,显得如此坚挺有力,厚重踏实,他身体之上的每一处棱角,他身体外部的每一处耀眼光辉,都在说明着他本身的骄傲尊严、绝不轻易低头。
可是就是这个耀斩飏,骄傲如斯的耀斩飏,竟然因为这个天真听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对她拜倒在地!
他了解她么?
他了解她是如何的么?
他认为她能够成为他心中的那个王者么?
他认为她真的具有他低头的资格么?
天真眸光复杂,可眼底却是澄澈清晰,她微微挪步,朝着侧方走了一步。先不说耀斩飏是如何想的,至少……‘王的选定者’,这五个字,她可不愿意轻而易举地担待。
她的头微微朝着一旁看着:“耀斩飏,即便如你说的那般,你也没有必要跪我。选定一说,不过千百万年前之事,如今的我们,却应该活在当下,不要让别人的残念影响了你。”
天真的话显然有些出乎耀斩飏的意料之外。
无论是灵兽还是人类,想要成为强者的千千万,想要让他者俯首称臣的不计其数,又有谁能够如此,面对如此诱惑拒而不接?
眼中染上钦佩之色,耀斩飏没有起身:“或许我有些知道,那位帝王……为何会在如此多年之后……偏偏选中你。”
说到这里,耀斩飏慢慢起身,天真此刻不愿意接受,他也不会勉强,他抬头看着天空,慢慢将周身黄色光罩散去,他的眼中,隐隐约约有泪光浮现,像是想起了什么千年已久,亘古不变的画面:“但是白天真,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一定会有不得不做的事,就像我……愿意承认你一样!”
“血腥、杀戮、讨伐、灵魂毁灭!这又何其是他们所愿!可是,世事难料,不如此,又如何有希望?!”
耀斩飏微微摆手,他的眸光陡然变得有些亲切起来,看着天真那一副稚嫩而倔强的模样,慢慢开口:“我等你!”
耀斩飏转身慢慢离去,他的背影灿烂如金,像是划过一道夺目的阳光,威风之中,天真的心底,像是有一个淡淡的声音残留着回忆、遗憾轻轻念叨——
“血腥、杀戮、讨伐、灵魂毁灭……这自非我所愿……可是……哎……”
这声长长的叹息在天真久久飘荡,遗留不散。
天真站在场地中间,慢慢沉寂下来,她的背影突然之间显得有些苍凉,那肥大庞硕的身影似乎也单薄了许多。
眼中有莫名的情绪在流淌堆积。
却突然——
“白天真!刚才少主和你说了什么?”
凉风有幸,秋月无边,正当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月如年之时……
我擦,是谁这么不知好歹?破坏自个儿这难得一回的悲秋情绪?
天真慢慢转头,笑容灿烂,她看到的,是一张有过几面之缘的俏脸。
金发,金眸,是天真第一次看到耀斩飏之时,在他身侧大约20来岁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