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在家里随处逛逛,都有可能看见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看见他像一只小狗似的跟在司徒芸芸的身边,只要她的一笑容,他就可以兴奋得又蹦又跳,如果他真的是一条狗,那就可以看见他那拼命摇晃的狗尾巴。
午餐和晚餐她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吃的,偶尔司徒夫妇会把她叫去一起吃饭,但她都会拒绝。而他,则是留在司徒芸芸的身边,他们两个人一起吃着午餐和晚餐。就像她先前说的那样,一直要到睡觉前,他才会依依不舍的回到房间。
每晚必喝的药汁,他也不再乖乖的喝掉,而总是要闹上一翻后才肯喝,有时候她还得再重新去厨房端一次药才行,因为他会故意把药碗打翻。
“我不喝。”双手环胸,把脸转向另外一边不看她。
“这是为你好,你必须得喝。”把药碗递到他面前,她一天之中能和他说上话的时间也只有现在了,可是,可悲的是,他们可以说的居然就只有这个了。
“不要!”任性的把手一挥,眼前的药碗就被他挥飞了出去,碗碎了,药汁洒了。
看着地上碎了的碗,她感觉那就像是自己的心一样,被他整个人挥开,然后掉在地上,碎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转身走出房间,去厨房端药,并顺便叫丫环进来把碎片收拾了,以免他不小心伤了自己。
被他这样对待,她心里所想的仍然是他,她还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历经了千辛万苦让他喝了药之后,睡觉也有所改变了。
他不再吵着要tuō_guāng光,当然也不会再吵着要她也一起tuō_guāng光了。他总是喝完药,就三两下爬上床睡觉,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还是只有那为了让他喝药时说的那几句。
看着他在床上熟睡的样子,她不再睡在他的身边,反正他也不在意。
她总是看着他的睡脸直到深夜,然后才走到靠窗边的躺椅上小睡一会儿。
从司徒芸芸回来,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不是还会继续,她总是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安慰着自己,他反正还是小孩子心性,多体谅他就好了。
是呀,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会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处,她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她的委屈,司徒夫妇看在眼里,心里当然也有着自己的盘算。
“娘子,你说,现在的情况要怎么办呢?”司徒政空就是想不明白,这芸芸是对他们的傻儿子是下了符咒还是怎么的,他居然变化这么大,真的是太离谱了。
“我也在伤脑筋。”玉雪琳也很烦恼,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媳妇,一个是自己的侄女,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要不然……”一个想法在心里成形,但他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了回票。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纳妾。身为女人,她深切的明白跟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那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她幸福得享受着相公的独宠,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媳妇去忍受那样的痛苦。
“可是……”儿子的表现,提出要纳芸芸为妾也是迟早的事吧?
两夫妇长久相处的默契,就算他只是开个头,她都可以猜出他要说的是什么。
“你觉得,依我们儿子他可能自己提出要纳妾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懂,除非是有人故意挑拨和教唆。
“也是。”他们的傻儿子如果懂得要纳妾了,那他也不用为了他洞房的事那么辛苦了。
当然了,他辛苦了半天,还没有一点儿成效,不过,他可没打算放弃。
“可是,绮儿那边要怎么办?我看着她,都觉得好可怜。”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傻乎乎,他真的会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
“我也不知道……想想吧。”总有办法解决的。
其实,自己的侄女那温柔的性子,她很欣赏,如果说不是当年早与云家有婚约了,让她当他们的媳妇儿她也觉得没什么。但是,既然与云家有婚约在先了,那么,她也只有感到遗憾了,遗憾这么一个温柔的姑娘将是别人家的媳妇……别人家的……
灵光一闪,她想到了。
“相公,我想到办法了。”她怎么早先没有想到呢?这么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她居然没有想到,真的是太笨了。也许是被小阳这几天的混蛋表现给气糊涂了。
“什么办法?”对于她的办法,非常的期待。
“你看看,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什么青年才俊的。”商业上往来的一些熟识的人里,总有些未娶妻的青年一辈吧?而且与他们有商业往来的人里,家世背景也不错,应该不会亏待芸芸的。
“你的意思是……”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呢?为芸芸找个婆家,让她嫁出去,那现在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对,就是那个意思。”
反正他们也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她迟早也是要嫁人的,再说了,她现在也十七岁了,也不小了。相信由他们作主,为她找一个好婆家,她是不会有意见的。
“好,我会注意的。”早点儿解决,他们也可以早点儿松口气。
唉,本来以为傻儿子娶了媳妇,他们就可以少为他操些心了,但是,现在看来他们要操心的地方还多着呢。
真没想到,他们的傻儿子还会fēng_liú犯桃花,太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