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了品西域新进贡的美人尖,楚旭尧搁下杯子,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舒服的靠上软软的椅榻:“江湖事,我可不想管!更何况这血莲宫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宫!这么棘手的事情让我去办,莫不是你瞅着机会想整我,压根是想让我这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吧?”
“毁于一旦?你楚旭尧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给弄跨了,那朕就将名字给倒过来念!”东方烈火大的一拍案几,震得案几上的茶壶茶杯当当作响。楚旭尧啊楚旭尧,朕这一辈子可真是遇人不淑,怎么交了你这么一位损友!
淡淡的瞄了一眼正在发脾气的皇帝,楚旭尧侧过脸,不为所动,仍旧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神游太虚。
见楚旭尧将怒火中烧的他自动屏蔽,东方烈越来越感到这项任务的难度系数是愈来愈大了!沉住气,沉住气,交往了这么多年,他这个损友是什么性子他东方烈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个烂人软硬不吃,而且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干的!如今看来,他只能使出最后的一道杀手锏——利诱!
讨好的靠近榻上的楚旭尧,东方烈性感的翘起美唇:“诶,旭尧,你若是答应朕,帮朕去剿灭那个邪功,那么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会给你,怎么样?”
楚旭尧睁开眼,斜睨了他片刻,反问:“赏赐?我想请问我的皇上大人,你认为我需要什么赏赐呢?官位?我楚旭尧会稀罕?金钱?我的钱多的几辈子也花不完!美人?我后院的美女多的不可胜数……你说,我还需要什么赏赐吗?”
这下可轮到东方烈哑然了。是啊,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给这位天之骄子作为赏赐的!该死的,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他就不能抓住他的弱点?真真是恨呐——
“旭尧,你就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当日行一善,帮帮朕吧!以后,凡朕的的东西也都是你的,朕的女人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就连朕的皇后,对,你以前不是埋怨朕将皇后藏着掖着,不肯分与你吗?朕决定忍痛割爱,今晚就将她送到你那!行不行啊,旭尧——”
“皇后?”楚旭尧咀嚼着这两个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逐渐舒缓,唇角也开始不经意的上扬:“若是王妃,我倒是可以考虑……”
“你、你说什么?”东方烈声调不由得的加升,语气中有着连他都不曾察觉到的微怒。
而刚刚沉浸在回忆中的楚旭尧不曾感到东方烈的情绪波动,他定了定心神,漫不经心的答道:“没什么。”
一时之间,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寝宫一下子静了下来,两人都沉默不语,室内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可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东方遥哭闹的声音,瞬时打破了一室的尴尬——
“皇兄……呜呜,你骗我!呜呜……”
“啊?天啊,遥弟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旭尧,你千万别说朕在这里!记住了,可别说漏嘴了!”慌慌张张的嘱咐好不明状况的楚旭尧,东方烈火急火燎的冲向屏风后面,赶忙蹲下身,缩在了屏风的一角。唉,一朝皇帝竟然被他那傻弟弟吓成这幅模样,真是窝囊!
轰的一声,哭喊中的东方遥一脚踢开了雕花木门,杀气腾腾的环顾寝宫一圈后,猩红的双眸紧逼在榻上处于茫然阶段的楚旭尧:“我皇兄呢?快点告诉我,我皇兄躲哪去了?”
这傻王爷究竟是发的哪门子疯啊!疑惑的瞅了他半晌,楚旭尧想了想,难得好心的决定放了东方烈一回:“你皇兄好像是往朝凤殿那去了……”
话还未讲完,这傻王爷就裹着满身怨气,冲着朝凤殿,呼啸而去。皇后娘娘,真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的皇帝表哥吧!
“还好,还好……”待东方遥一走,东方烈就拍着胸脯,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幸亏这个小祖宗走了,要不然朕可就是要倒大霉了!还好旭尧你有良心啊,刚刚朕还真担心你这个冷血怪物会将朕给供出来呢!”
“冷血怪物?嗯?”楚旭尧眉峰一挑,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东方烈一瞧他这架势,赶忙摆手:“玩笑,开玩笑的!”
“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你这个皇兄究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竟让你的皇弟给找上门来了!”
“朕才没做什么亏心事!这一切还不都是那个柳溶月给害的!那日晚上她还信誓旦旦的对朕说,说她此生是不会背叛遥弟的!可结果呢,谁能想到,就在当日晚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也不知脑袋里究竟是想些什么,竟然连夜出城,抛夫逃跑了!整整两个月,朕在各大官道布下了官差,全力缉拿这个逃跑的王妃,可依旧杳无音讯。能逃过朕的追捕,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这下子可苦了朕,他媳妇是在朕这没的,遥弟那个死脑筋就一口咬定是朕将他媳妇藏起来了。这不,三天两头的来要人,见到朕,简直是撒了泼了,又吵又闹又打滚的,朕简直就快被他给折腾死了!”东方烈挂着一张苦瓜脸,满脸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那女人逃了?楚旭尧亦是万分的不可思议。在东方王朝,弃夫可是重罪!她宁愿抛开尊贵的身份,显赫的地位,甚至宁愿做一名逃犯也要逃走,究竟是为何?难道她对这门亲事仍旧没有放下心中的芥蒂?仍旧怨恨她嫁给了一个傻子?不对啊,她对东方遥有情,而东方遥也对她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