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是在殊家待得太久,憋的。”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太长,待出问题来并不奇怪,更何况他还是待在殊家那么神神道道的地方,能后天发疯就已经是祖上保佑了。
“不是这么简单,他这样的,分明就是修炼什么法术走了歧途,或者是被人误导,才变成这样。而在此之前,他完全神智正常。”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这才提起一点兴趣来了,按理说,有殊远这么个爹,殊安应该过得很好才对。结果他居然成了这幅模样,会是谁做的手脚?这个答案在我心里呼之欲出。想着那个答案,我心中寒意渐渐深重。殊安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而他成现在这模样,时间绝对不会很短,不然的话在我刚到殊家的时候,坐在殊远身边的就会是他了。而我却记得,当时坐在殊远身边的是一个小男孩。那么,那个故意误导殊安的人,岂不是在很早之前就偷偷把矛头对准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儿?他真是…考虑深远。
“这事儿还用问?呵,你到底是不是燕家人了,我都知道的东西你居然不知道?”何尘叹了口气,接着道,“罢……你不知道也正常,反正那些不正常的事到你身上时也都变得正常了。”
那些不正常的事?还有“些”?!我怎么不知道有哪些不正常的事了,除了时不时见见鬼看看妖什么的,一切都还正常啊。
我摸了摸鼻子,“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看他又唱又跳的,你不烦啊?快让他闭嘴吧。”
整个地道里面都是他一个人的鬼哭狼嚎,真是不吓死人不罢休。
何尘眼带惊诧的瞄我一眼,“你不想知道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你不是对殊家的事情很感兴趣么。”
“也不是不想知道啦…”我摆摆手,“我想…我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不必再从他嘴巴里面打听。诺,现在、你该做的是,让他乖乖闭嘴。然后坐下来,和我一起研究这本书!”
我说着,掏出那本《历代大事纪》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没?这才是重点!那家伙只是顺便而已。”
何尘微微皱眉,衣袖又是一挥,殊安就彻底的晕过去了,“这是什么?”
我得意洋洋的一边坐下一边道,“这就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至于次要目的,在那次和殊放开诚布公之后,就变成了配合他。
我翻开书,古旧的书页纸张泛黄,有些地方还缺角少字的,但是并不影响整体阅读。我迅速翻到有关殊镜的记载,黑色的繁体字上一笔一划的记载着——殊镜,殊家长女,世人曾称之明珠仙子。
何尘不知什么时候,默默的坐在我旁边看着,当看到“殊镜”两字时,更是明显的颤了颤手。
往下看,书中写着,“是年,不知何故,竟与妖孽称友,阻我等除妖去害。我等多方劝戒,其人桀
骜不驯,仍大行其道,不思悔改,终酿大祸。”
什么?难道说殊镜果真是如同我最早知道的那样,就是因为与妖孽为伍才被杀掉的,那殊镜曾经给我看过的那些记忆又是怎么回事?都是假的么?那这一路走来的目标,岂不都是个笑话!
?
轰——!
我脑袋里面各种思绪正在打架,旁边这家伙竟拿起地道来开涮了,一拳轰到石壁上,砸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我正纳闷中,只听得他十分狂躁的拿石壁泄气之后,犹嫌不够,瞪着一双眼似乎想再来一拳。口中大骂,“放你娘的屁!”
我本来还想上去劝两句的,一听顿时止住了脚步。老子又不是白痴,这种时候撞上去,说不定那堵石壁的下场就是我的结果,我可不认为自己比石壁更耐打。
过了好一会儿,他渐渐平静下来,我才开口问,“不如你来说说,当年你都知道些什么?”